原创唐晔晔问仁医
人物介绍
徐楠,副主任医师,医院皮肤科(本部)负责人,硕士研究生导师。先后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2项、上海市卫计委课题1项,发表专业论文数十篇。兼任世界华人医师协会皮肤科医师协会专业委员会常委,中国医师协会整合医学分会皮肤病学专业委员会委员,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皮肤性病专业委员会青年委员,上海市医学会皮肤性病学分会委员,上海市女医师协会美容美学专业委员会常委,上海市中医药学会皮肤科分会委员,以及浦东新区医学会新区皮肤性病学会副主任委员等职务。
擅长用激光、手术等手段解决皮肤问题。专注皮肤的科学健康管理,提供针对面部皮肤色斑、衰老、痘痘、疤痕等问题的专业咨询。痤疮、脱发、各种原因导致的面部皮炎及过敏性皮炎、真菌感染性皮肤病等。
采访笔记一切都是对角色的认同感,我觉得,她的人生便是如此。
从第一堂解剖课,她看着身边裹在塑料布里的大体标本,露出的一只惨灰色的脚掌,居然面不改色。此时,她已经从内心深处,接受了医生这个将陪伴她终身的角色。
她是理想主义的,尊重自我的内心,做最好的自己,这是她的理想。所以,她可以从北国辗转数千公里抵达南方,从临床到科研,从科研又回到临床,医院医院,医院医院。所有的折腾,都是因为心里那一盏灯。
她说,活出自己是一件很美的事。“一旦活出了自己,你会发现,你对外界的善恶感知,其实源自内在的善恶;你所看到的外界的黑暗与光明,其实是源自你内在的黑暗与光明。”
我同意她的观点,我对她说,成为自己是一条长路,约瑟夫·坎贝尔称为“英雄之旅”。完成了这个旅程的人,会彻悟到这一点。比如,王阳明在临死之前,指着自己的心说,此心光明,亦复何言。
“是的。所有关于生命的哲学,都不是哲理这么简单,它是活生生的现实。你会体验到,当真正发现自己、成为自己时,你会喜极而泣,你会看到:原来这才是你自己,原来你就是生命。”她说。
你会感谢什么?临别时,我问她。感谢所有的相逢,她说,因为相逢是首歌。我笑了,对年这一部《红十字方队》的14集连续剧,她依然记忆犹新,主题歌的歌名,可以脱口而出。
我也看过这部电视剧,还记得主演是颜丙燕,也是经历了百转千回,从一位默默无闻的职业舞者,成长为中国内地当红实力派女演员,迄今已获得飞天奖、金鸡奖等殊荣,那一部电视剧,正是她出道早期的作品。而剧中的摄像师孔笙,当年也是混迹在不同的剧组,直到有一天他执导话筒,拍出了《闯关东》《北平无战事》《琅琊榜》。
“艺术家也罢,医者也罢,无论哪个年代,理想主义永远存在,只要你愿意坚守。即使别人都放弃了,只要你依然坚信人性原本的纯真善良,相信人都愿意往好的方向走,理想就永远留在你心中。”她听了,淡淡笑道。
1从医之路
“冥冥之中,有太多的注定,我从来没想过要当医生。”徐楠说。
年,徐楠出生在有“东方莫斯科”之称的哈尔滨。高中时由于严重偏科,文科一骑绝尘,却被理科牢牢地扯了后腿,以至于高考失利,被调剂到齐齐哈尔医学院。
“接到录取通知书,我一下子懵了,感觉整个世界都暗沉了,难不成以后我都要同手术刀、同尸体打交道?为此,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好几天。”
无论怎样,终究还是接受,并让自己尽快适应了大学生活。由于文科底子和出色的记忆能力,每个学期,她都能拿到某一两门主要学科的满分,引得同学好生羡慕。而徐楠自己也没有想到,曾经以为见到尸体、鲜血会紧张害怕,在第一堂解剖课上,就表现得镇定从容。
“真不觉得害怕,大概是穿上这件白衣的缘故,我已经进入了医生的角色,既然是医生,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。”
徐楠记得,第一次踏进解剖室,福尔马林的味道很刺鼻,靠着墙是一排桶,里面都是福尔马林浸泡着的零散的器官,一具大体标本就横在徐楠边上的台子上,裹着厚厚的塑料布,边角不严实,一只颜色黢灰毫无血色的脚掌,突兀地伸在徐楠面前。她一惊,以为自己会扭头逃出门去,可是并没有,她竟然安静地接受了。
这一天下课,她和所有同学一样,拎了一袋子人体骨骼回宿舍。这是作业,她要努力认清这些骨头的名字和解剖特点。
大专的三年,徐楠的生活里没有恋爱,没有逛街,所有的时间都在学习,那时的本科和大专除了学时的长短,并没有压缩学习内容。三年倏忽而过,虽然成绩名列前茅,徐楠还是主动放弃了专升本的机会,医院实习的时候,就早已打定主意,工作两年后直接考研。
大学毕业后,徐楠被分配进了消化内科。她说,那段岁月实在艰辛,却是她人生中的宝贵财富。
“一周有两三个‘24小时’,夜班常常有急诊。消化内科的急诊,一般是肝硬化大呕血、服安眠药自杀、或者酒精中毒这样的病例,这边安顿好了,那边又出事了,按到葫芦起了瓢,整整一宿都合不上眼,但是历练天天见长,就像是看一出人生悲喜剧,处理内科疾病的眼界和能力,也大有进步。”
一边干着临床,一边准备考研,徐楠很拼。
夏天合身的牛仔裤,到了冬天,里头穿了棉裤,裤腰还是显得肥,这不由得使徐楠思索,自己的体力、精力是否真的适合高强度的临床工作?经过考虑,徐楠决定走科研这条路,她选择了佳木斯大学医学院的基础生理学,如愿以偿。由于考研成绩优秀,英语成绩尤好,被派往日本的高知医科大学交流一年,跟日本导师西原教授做科研。
徐楠坦言,这一年的学习,让她建立了科研的理念,并养成了严谨做事的习惯。
“导师是一位临床医生,教会我转化医学的思维,他所做的科研,都是临床上想解决的问题。”徐楠说,导师有一句名言,专业的人要做专业的事——临床科研最重要的,是有一个好的想法和思路,但若想有效率,就要善于在实现的路上借力,要合作。
“其实,我是一个很内向的人。”
日本的那一年,徐楠再一次对自己发问:每一天都在实验室,专心于实验,有时候甚至一句话都没有机会说,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,我不会成为一个科学家,也不想把自己固守在这座象牙塔,哪怕在塔尖上,我怀念在硝烟弥漫的临床一线的战斗,看见被我拯救的病人,露出感谢的微笑……
于是,研究生毕业后,通过考博又回到了心心念念的临床,徐楠选择了第二军医大学(今海军军医大学)的皮肤病专业,她觉得,这将是她可以为之奉献一生的专业。
“在大学期间,我对皮肤专业课就印象很深。皮肤是人体最大的器官,皮肤病,在生活中随处可见,能列出名字的就有2千多种,但那一章书却很薄。我在大学的时候也得过皮肤病,莫名其妙也就好了,这一回,我想看清它的神秘。”徐楠说。
2军旅圆梦从北方到南方,从地方到部队,徐楠的人生发生了一个大转折。
“之所以选择二军大,有好几个原因,第一,喜欢南方温暖湿润的气候;第二,了却了一个久久埋藏心里的情结。”
在大学的时候,一部《红十字方队》的军旅剧,英姿飒爽的女军医形象在徐楠心里久久难忘,至今她都会吟唱那首《相逢是首歌》的主题曲。而徐楠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当过兵,虽然很早就复员了,但军人的情怀始终不改,对徐楠的决定极为赞成。
“在父亲的念想里,是希望家里出一名军人的,没想到,年近三十岁的我,居然可以圆他的梦。”
徐楠运气很好,她是众多博士生里,唯一一位从地方入伍的,她顺利考入二军大,医院开始了皮肤真菌的临床与研究。
一晃就是七年,徐楠觉得,这七年,她得到了可能是人生最重要的收获。
“皮肤科对我而言,近似全新的学科,所以一直在努力追赶。同时,在科研上得到了许多积累,当大家朝着同一个问题努力前进时,收获是繁多的。”
对疾病的理解,她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。以前认为皮肤病都是不涉生死,没有十万火急,医院收治大量深部真菌感染,诱发脑膜炎濒临死亡的病人,她才意识到,皮肤病也是可以导致死亡的。
徐楠发现,穿上军装的自己,与过去有了微妙的改变,改变不是大刀阔斧的,却一天天一点点在发生,比如处理问题的方式,比如性格与自律。
“并不能清楚地说明白,可能精气神是最大的改变。”
军装之缘,终于还是在七年之后散去了。
由于当时需要照顾家庭的实际困难,徐楠最终还是选择脱下这身军装,虽然万般不舍,但是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的选择,你选择了什么,毕竟还要舍弃什么。
不过,她并没有闲下来多久,新的旅程又在她眼前展开了。
3新的旅程徐楠又从部队,转业到了地方。
医院在国内真菌学研究首屈一指的平台,徐楠想的是,今后该何去何从。为了明确今后的专业方向,以及不愿意浪费时间,转业的命令刚下来,就进入上海交大激光研究所的博士后流动站,开始学习并从事皮肤激光领域的研究,在这里,奠定了她今后奋斗的坚实基础。
年,医院医院,向徐楠伸出橄榄枝,思考再三,徐楠欣然赴任。
当时的科室青黄不接,业务量不足,常规的治疗手段屈指可数,印象依旧很深的是,徐楠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,加起来还不足元。
“真是百感交集,当时觉得落差特别大,不过还好,只有触底才能反弹。这时,是军队给我的韧性撑住了我。”徐楠说。
她施展了所有本事,推进了许多先进的医疗设备,率队逐步开展了更多临床的治疗:紫外光疗、红蓝光、光动力治疗痤疮、美容、外科手术等等,让科室有效的治疗手段变得丰富多样,科室的平均收入水平也高出了一大截,大家的心气都上来了,凝聚力空前高涨。
“全心全意地工作。我希望将能留下的病人全都留下,一个一个地治愈。我最反感的一句话是,你这个病在我们这里没法治疗。即便实在无法治疗,也要给病人指一条道。”徐楠说。
科室建设初见成效,徐楠感受到了学科发展带给她的压力,她意识到自己的底蕴并不足够。年,徐楠前往美国留学,她想借“镀金”的机会,在选定的专业方向上,进一步突破,在科研上补一补自己的欠缺。
“……特定波长的光穿透入皮肤,通过光机械爆破效应、光化学作用、光热作用、光调作用等,实现对多种皮肤问题的治疗效果,包括去色素、祛红血丝、脱毛、祛疤、面部年轻化等。”徐楠介绍说,激光美容作为激光治疗学与皮肤病学的交叉学科,近年来发展迅速,具有痛苦小、安全可靠、简单便捷等特点,解决了许多传统治疗方法无法解决的难治之症,具有极大的发展前景。
“我和一位曾经在哈佛大学麻省总院工作过的双聘教授聊天时,了解到教授当时所在的WELLMAN光医学实验室的BOSS,是有激光之父之称的Dr.RoxAnderson,他是美容激光三大理论创造者,能发明机器,又能治疗病人,让我心生向往。”
既然选择了激光,那就要到激光医学的发源地去看看。
徐楠抓住了这次机遇,决定去美国学习,从有了出国的想法到踏进麻省总院的实验室,出乎意料地迅速和顺利。
第一位导师,是一位年近七十岁的老太太,导师从内而外的优雅与对生活的热情,让她感觉很投缘。
“导师的节奏很慢,但生活目标明确,科研工作绝对雷厉风行,成果颇丰。她坚持健身,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,并会把自行车扛上二楼的办公室。每年都要在意大利找一个小镇度假两个月,为此,还专门抽业余时间很认真地学习意大利语。她让我懂得了,生活与工作是可以相协调和兼顾的,有些事情,也是可以慢下来的。真正的科学家,一定是为了科学,而去做科学,真正的科研,也绝对不会是急功近利的。”
充实的学习生活转瞬即逝,一年的收获很多,但还想收获更多,因此,徐楠主动申请延长了一年。第二年,徐楠跟随世界光动力协会的主席,开始了光动力的学习。这位导师又是另外一种风格,完全的工作狂,经常是后半夜一两点发邮件,她的团队规模很大,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人才,徐楠喜欢跟大家交流,听到了不同国家的人们对未来的真实想法,一位伊朗的女博后告诉徐楠在美的原因,令徐楠感慨不已。
“她是位年轻的妈妈,她说她的国家太动荡,不安全,为了自己的孩子,她一定要走出去,并尽力留下来。而对我来说,祖国是和平伟大的,是我的美好家园。”
就这样,两年的学习结束了,年,医院以后,引进了许多激光设备,开展了去色素,脱毛,光动力等各类医美项目。“一定会是一个充满潜力的市场。”徐楠自信地说。
徐楠坦言,做医美,一定是有底线和原则的。“医院,做医美一定是本着为患者解决问题,面对的大都是患了皮肤病实际需要治疗的病人,绝不会过度医疗,有些病人是在治疗时才知道我们有医美的项目,医院治疗很放心,会尝试。”
岁月漫长。作为一个医生,徐楠认为她是幸福的,经历了曲折,她慢慢觉得,努力超车的人生,也并不一定会有多大的成就感,只想努力做好自己的角色。
“10年后的自己,会逐渐变老,也会更成熟,人生就是一个过程,希望能够优雅绽放。”徐楠笑道。
口述实录
唐晔:徐主任,现在您科室主要的治疗方式有哪些,病人的来源是怎样的呢?
徐楠:我们科室现在有光子,去黑色素治疗,脱毛,点阵激光,化学剥脱,微针射频,冷冻、注射,微整形,手术等,非常全面。至于病人来源,医院周围的社区居民,还有一类是附近写字楼里上班的白领,他们会抽出上班的休息时间来看病。
唐晔:说说您治疗皮肤病的最大体会?
徐楠:很开心,能治病救人(笑),带给我许多职业成就感,尤其是医美。当你治好病人脸上的皮肤,解决了他的实际问题,能感受到病人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感激。我在大学里还有课,给学生讲课时,对一个男同学印象很深刻,他挺帅的,学习成绩非常好,但是痤疮很严重,许多非常大的红色脓肿,为此非常自卑,后来他来找我治疗后,效果非常好,脸上的皮肤基本正常了,他同学开玩笑和我说,那个男孩是我们皮肤科的“名片”,男孩后来一路都很顺利,恢复了阳光开朗,现在已经考上博士生了,这件事对他的人生来讲,其实还是有很大影响的。
还有一个不到50岁的在陆家嘴的银行女高管,每天要面对很多重要客户,她的黄褐斑多到已经遮盖了正常的皮肤,两边颧骨满满都是,无论什么遮瑕产品都无济于事,有严重的社交障碍。来我这里治疗,综合用药、配合化学剥脱,一个疗程以后改善明显,见到我时非常开心,说自己太忙就不来了,对目前的治疗效果已经非常满意了。
唐晔:有人说,每个皮肤病病人背后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,您也说几个故事?
徐楠:好的。曾经有个姑娘,不到30岁就严重脱发,第一次看诊是戴着棒球帽来的,脱帽之后,头顶部很大一片头皮清晰可见。经过详细交流后,我觉得脱发与她的焦虑有关,焦虑又很大程度来源于她的工作性质——她是一家著名会计师事务所的部门负责人,有巨大的指标压力,经常熬夜或者失眠。后来给她用药,加上心理疏导;第二次姑娘来的时候,头上没有了棒球帽,她神秘地告诉我说,是戴了假发片,还问我喜不喜欢;半年之后再次复诊,姑娘说,连假发片都不用了,新发已经覆满了头顶,我问她,焦虑真的解除了吗,姑娘说,除了还在坚持用药,又换了一个相对自由和轻松的部门,压力缓解了,头发也长出来了。
皮肤科医生,算得上是半个心理医生,很多皮肤病的发生到加重,与心理因素有很大关系,比如银屑病,银屑病是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,也可以认为是身心疾病,病人的焦虑、抑郁都会加重疾病,面对这样的病人,皮肤科医生都会进行心理疏导,要找出病因在哪里。有一位四十岁的女病人,仅仅一年,脸上就长满黄褐斑,问到缘由,病人流泪了,说丈夫出轨了,双方在家一直争吵。我在治疗的同时,也给了她许多中肯的建议。医院做化学剥脱治疗,第三次来治疗时,她带来了她的丈夫,治疗效果是明显的,家庭的矛盾也已经解决了,所以,心理干预对皮肤疾病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。
唐晔:有些皮肤病病人,会让人产生视觉上的不适,您对此怎么感受呢?
徐楠:作为皮肤科医生,这一切都被弱化了。我们见过的太多了,甚至见过全身没有一块好皮肤的病人,对此我没有任何反感和抗拒,有的时候,病人反而会因为自卑,躲着不让我检查,但只要我知道这块皮肤没有传染性,就无所谓,不会因为怕“脏”而不去触碰。好多重症皮肤病患者,内心都很苦闷,有很多话埋在心里无法说出来,要是连医生都嫌弃,甚至拒绝他们的话,他们就更走投无路了。
唐晔:您有压力和遗憾吗?
徐楠:每个人都会有压力,我肯定也有,医院正在快速发展的阶段,会有科研的压力,科室发展的压力,人才梯队培养的压力,在专业领域上,我也在不断地学习和拓展,最近几年我在学习干细胞技术在皮肤科临床的应用。要说遗憾,我一直是一只“笨鸟”,花在学习和工作上的心血真的太多了,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特长与爱好,生活上挺乏味的,对家人也有亏欠,照顾得不够。
唐晔:您觉得,医学核心的价值是什么呢?
徐楠:在医学上,很多学科是在挽救患者的生命,理应受到更大的尊重,但我认为,大多数皮肤科的问题虽然不一定影响生命,但由于一目了然,非常影响生活质量,所以我们皮肤科医生对病人的实际帮助也很大(笑)。而且,除了临床治疗本身,医学的另外两个核心任务是预防与康复,我喜欢利用业余时间,写一些科普文章,用通俗易懂的语言,甚至是段子,让患者了解一些日常预防皮肤病,以及康复期注意的要点,或者接受科学正确的护肤理念,甚至去辟辟谣。虽然繁杂且看似没什么经济效益,但我乐在其中,并乐此不疲,这也算是一个爱好吧。
唐晔:最近有个热门话题“后浪”,对此,您怎么看?
徐楠:没有前浪就不会有后浪,前浪和后浪总是一同并存,都在大海里奔腾不休,才能让大海波涛汹涌,永不停息。
如果问我,是否愿意回到年轻时期,或者愿意做前浪还是后浪,我这样想,年轻虽然很好,但我更喜欢现在的自己,现在已经没有了过去的彷徨,和对理想的迷茫,会更加从容,每一段岁月都值得去珍惜,都是一生中最好的时光。
采访/唐晔编辑/阿迪拉